他無法忘記那個夢,即使是在大海上漂流了好幾年以後他依舊沒有忘記那張臉。他偶爾會用炸藥的黑色炭渣在帆布上隨便畫下記憶裏那個輪廓分明的側臉,還有那把很特殊的剃刀。
理髮匠為什麼一副殺氣騰騰的樣子?這到底是一個什麼樣的夢?
越來越多的疑問堆滿了他的腦子,終於連習慣了他瘋癲的船員對他詭異的安靜感到害怕。
“傑克他是不是中了什麼詛咒…?”
“我看他本身就是…”
“他在船帆布上畫的人我們怎麼都沒見過…旁邊還有把刀…”
船員們終於看不下去了,找到了港口裏的一個不怎麽有名的女巫。
“他做了個夢對吧?”
船員們面面相窥的互相看著彼此,於是他們決定第二天用“有個女巫有藏寶圖”把傑克綁到了女巫面前。
“你被一個夢困擾著,偉大的傑克船長。”
他隨手摸出了那個跟隨著的羅盤,上面的指針正正的指向面前的女巫,他扭了扭身子的方向指針依舊指著女巫。
“我…好像在哪見過你?女巫小姐…”
樓下…餡餅店的……老闆娘?
“你知道這個羅盤現在指著哪裏嗎?跟著他走,那就是你最後的歸屬。”
零碎的話語讓他摸不著頭腦,但是確實讓他意識到這幾年的疑惑,那個總是沒有方向的羅盤這裏面確實只指向一個方向。
倫敦?
那個塞滿了敵人的地方是他最後的歸屬?
餘生是要在倫敦的海盜監獄度過了嗎?
他倒要看看那是什麼樣的歸屬。
很快,在他的籌劃下【不外乎搶錢搶船搶食物和衣服】在幾個月以後踏上了去往英國的旅途。
然而這一趟旅途,對他而言卻是生命中最普通的一次,沒有風暴,沒有敵人,就連食物也完美的堅持到了進港的前一天。找了個隱蔽的海邊山洞把船藏進去以後換了身他有些不喜歡的衣服踏上了英國的領土。
一切突然熟悉起來,他看過那些街道,走過一些熟悉的巷子,毫無目的的閑逛著最後停留在一家拐角的馅饼店門口。
他來過,幾年前的夢裏。
但是這裏不是那個人在的地方,他圍著那棟房子繞了幾圈終於找到了上樓的樓梯。
他的心跳從未像現在這樣飛快的跳動,那個夢,讓他困擾了幾年的夢終於醒了。
他扭開門把手走進去,陶德正在用一塊布擦拭著他的剃刀,看見他進來眼睛裏充滿了驚訝,但是很快就抑制下去。
“還知道回來?大船長?”
接文彩蛋fin